曾听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张老师讲过一件线时代中叶,他从北京某名校结业后,分配到安徽作业,不久作为作业队员,下派到皖北乡村搞社教作业。
他与5名作业队员住在生产队仓库里,由于皖北气候酷寒,晚上如厕不易,就从上海家里带了只珐琅痰盂。每天一早倒掉便溺物,他将痰盂清洗后放在宿舍门口晒干,收起来晚上再用。邻近老乡看到这只有着精巧牡丹图画的珐琅器皿,问询小张:这是什么?其时仍是小张的张老师不知道怎样答复,只好笑笑不语。
谁料几天后,放在门口暴晒的痰盂忽然不见了。我们都说早上还在,一转眼间就不见了。问邻近老乡,大都也说没看见。
没办法,只能写信到上海,再从邮局寄来一只。仅仅从此清洗结束,再也不敢放到门口暴晒了。
作业队员们吃的是派饭,即轮流到全队贫下中农家就餐。某天,小张到离他们住宿之地100多米的一户农民家吃饭,他家端上来盛放食物的,居然便是小张那只失踪了好几天的、有着精巧牡丹图画的珐琅痰盂……
再说一件我自己阅历的事。我的一个朋友退休前是某大型国企董事会秘书。但他的生活方式却分外的简略和和顺。年轻时,他曾在铁路某活动工区作业,常常要换掉作业地址,简直每月都要搬一次家。他的一只珐琅脸盆是四用的:早上洗脸刷牙,晚上洗脚擦肩,夜间兼作溺具。
这些倒也罢了,更令人惊诧的是,如有三五老友团聚,他就把脸盆洗洁净,拿到食堂打饭菜……
这肯定不是戏弄,我作为他的老友,当年但是亲口尝过这只四用器皿打来的饭菜的……
现在,当我看着自己家或许朋友家里,无论是餐具,仍是卫生间的洁具,哪一个不是专属专用?但想想当年的珐琅器皿之一具多用,哭笑不得之余,好像还能想到许多。撰稿 陈慈林(浙江杭州,国企干部)
本渠道所发布信息的内容和准确性由供给音讯的原单位或安排独立承当彻底职责。